莫橙🍊

人在wb玩@莫橙123

【全职】风与自由之歌

莫凡x你
大盗刺客x富家小姐
中世纪paro
ooc致歉

by莫橙.


你只是那繁荣小镇中一个因经商而富裕家庭中的普通少女罢。每日在那偌大的庄园中兜兜转转,彷徨在时光消逝不可逆洪流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等待着那可能永远也不会到来的爱情,亦或者家族联姻才是适合你的最终归宿。不过如果不去相信真的有那如同甜蜜鲜美的果酱般的爱,那能收获的只是一份平淡无味的白开水。
你不愿那样沉沦下去。
人都是生性追求自由、被臆想中的自由束缚而又甘之如饴的一种生物,你犹豫着是否要踏出那一步,也许果酱能助你一臂之力,让你不甘屈服的灵魂挣扎着就此摆脱限制你的枷锁;亦一杯白水冲淡了你的锐气,洗刷那摇摆不定的心直至缓缓沉静下来。但谁都有做过那么一个梦,梦中你与你相爱的男子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遨游天地,看遍那世间万物和人情冷暖最后白头偕老。
所以,你不愿那么平淡的活着。

那天金黄色的暖阳悄悄轻轻地抚在脸上,铁制古老的大门吱嘎吱嘎的为它的小姐工作,不远处小教堂的红色尖顶映着刷得雪白的墙壁更加耀眼,琉璃彩瓦纷纷将那耶稣受难的故事娓娓道来,闪着奇妙绚丽的光泽。密林翠绿枝叶上跳跃着的,初绽花朵中熠熠生辉着的,无一不是你雀跃的心思。风温柔地卷起你的裙角,晃晃悠悠。
你正被这样美好的天气撩拨得心情大好,而在那个丛林和枝条掩映中,古树苍劲有力的根茎深深埋入地底,柔软青草绿意摇曳的地方,你无人知晓的秘密基地正等着你的到来。
那儿啊,有去年野兔做窝留下的松软干草,地锦蜿蜒缠绕洒下的阴蔽,还有几只灰白相间的山雀在灌木丛中探头探脑。你闲来无事的时候,便在其中尽情释放着平日受条条框框的规矩所束缚的性子。


而今天,你的小藏身之处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蜜蜂受了惊拼命拍打透明翅膀迅速远去,那新生娇嫩欲滴的稚叶染上了点点血红,厚重泥土中蔓延着血与汗液混合的小水洼,倒映着那男子的容颜。你惊骇地向后倒退了几步,落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暴露了你的存在,那人一惊,几步冲向前挥起沾满血迹的刀刃就要斩,却是终究无法力敌剧痛,摇晃了下身形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你惊吓感觉一时过了后,天生的那股子冒险劲头又窜了出来,见他晕了过去,你也顾不得素白衣裳沾染了血气,不假思索伸出手来扶住他,反倒弄得自己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若是就放在这儿,林间蚊虫蝇多,时刻有感染的风险。要是将他带回去,该怎么和父母交代呀!...好在是趁家里空无一人时悄悄溜出来的,如果处理的及时说不定还能瞒天过海。
事不宜迟,你当机立断背起了已经昏迷的男子,奈何生来气力不大,只能踉踉跄跄勉强将他拖回家中,血腥淡化在浴盆热气蒸腾的雾里。你见他还没有醒来的模样,索性叹了口气。送佛送到西,都努力到这个地步了,再不帮他包扎伤口,就这么在盆里泡着,离死亡也是早一步迟一步的问题。
你脸颊微红,手忙脚乱的解开这只在书上见到过的,样式简单却处处藏有暗器的服饰,稍有不慎,手掌就会划开一道伤口。衣服在脱离血痂钳制的时候要格外小心,不然那男子细长的眉毛就会皱在一起,虽没有亲身体验...想去也是很痛的。
总算,上衣已经全数剥了个干净,那重重武器包裹防御下的身躯却是瘦得令人惊讶,再加上纵横交错触目惊心的伤口大大小小地布满了上半身,险些让你惊叫出声。
你慌忙打开医药箱,幸好平日里闲来无事学了个一知半解的急救手段,此时只堪堪用的上。白色纱布在素手指尖上漂亮地打了个结,你一边感叹,一边也在奇怪他怎么会落到如此境地。

男子生得并不算很好看,甚至眉眼间隐隐带着一股杀气。黄昏夕阳的余晖斜斜透过落地窗的白纱映在他的脸上,笼上一层浅浅的光辉,柔和了他脸部的轮廓,你的心似乎漏跳了一拍。
来不及多想,侍女的催促声便自远而进传来,晚餐时间到了。你慌慌张张将被子给他蒙头盖上,幸好衣服已经换了个干净,应该不会被察觉什么端倪。


雕着繁复花纹的瓷勺轻轻碰撞盛满清汤的碗底,你忍不住侧耳倾听家里人讨论的今天特大新闻,却暗自惊心。
“据说那个专杀富豪的刺客逃到这边来了......警署的人差一点就抓到他.....”
这么说..房间里的是....那个臭名昭著的大盗?
你再也坐不住了,迟疑片刻拿了两根长面包匆匆扔下一句“我吃饱了。”便冲上楼去,也不顾身后斥责没教养的话语。
你二度推开门时,床上的人已经醒了,正皱着眉触摸身上的绷带。你忙制止:
“别动!”
他眉毛扬的更高了,略微沙哑的嗓音却是充满着敌意。
“你是谁?”
“问别人名字前是不是应该先自报家门?”
“..........莫白。”
看来他是不打算告诉你真名了。这位远近闻名的刺客,莫凡先生。你递给他面包,他迟疑地打量了片刻,好像在怀疑会有暗器飞出来或已经下了毒。好在刺客先生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又或者是你看太过无害,他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不消片刻,两个面包就被消灭得无影无踪。他这才反问道:
“为什么救我?”
你惊异于他说话的生疏和干涩,就好像那带来秋天的、干燥而又目标明晰的风。
“没有为什么。”
你这么答道。

那三天是你度过的最刺激有趣的三天。不知道他给自己用了什么药,第二日伤口就愈合了大半,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但跑跳暂时还没有指望。你为了掩人耳目,时常偷偷拉他出去,以免打扫房间的仆役觉得有什么不对。
你与他在密林间为某丛浆果究竟能不能吃而争论,虽然大多数时候是你顶着逐渐涨红的脸狡辩,他言简意骇地一针见血。你与他在月色轻盈的夜晚一同坐在窗棂上,(实际上是你坐在上面,他不放心才跟着上来的。)他惊异于你和普通女子不同的胆大包天与率真,你探出手,好像要抓住天边遥不可及的星星,手臂久久地摇晃着。莫凡忍不住开口:“你抓不到的。”你没有收手,依然妄图取得与自己生活的世界相差甚远的东西。
不止....是星星。
一点荧火闪烁着从天边钻入了你的手心,痒痒的。莫凡有些诧异地探头去看,你绽开了笑靥,声音都洋溢着欢快:
“是萤火虫。”
你第一次看见莫凡笑了,过去最多见他有淡淡的笑意浮在脸上,一眨眼就不见了。而现在不同,他微微勾起的唇角,上挑的眉峰,那一双明亮得宛如天上弦月般的浅色眼眸,无一不勾勒着他笑得如此开心的神态。
你望着他笑,他也望着你笑。
“跟你在一起,很开心。”莫凡略微别扭的开口,声音轻轻的,好像怕这安静的气氛消失。“希望能一直这样下去。”
你似乎毫无所觉,打断了他的话语。
“才不要一直这样下去,虽然和你一起无论什么东西都多了乐趣,但我想要出去,走出这个庄园,走出这个小镇,我想去环游世界。”
去在大西洋向南方航行的喷着汽笛的船上迎接海风和珍珠般的浪花,去东方神秘的古国搜寻那传说中遍地的黄金和丝绸之路遥遥没有尽头的征程,去沙漠,去冰原冻土,去热带雨林,去那广袤无垠的世界走一遭。想跟他一起。你不甘于现在的生活,它能困住你的身躯令你动弹不得,但它困不住你向往自由的心。莫凡闯入了你的平静乏味的生活,像一大块钠砸入玻璃杯中,激起一片水纹,唤醒了你沉睡的意识,把它打捞起来,然后沸腾。
你和他都沉默了好一阵,他才开口道:
“...我其实叫莫凡,抱歉,之前骗了你。”
“我知道,你未免也太不把自己的轰动性名气当回事了吧...”
莫凡耸肩。
“...你为什么要杀那些达官贵人还掠夺他们的财富呢?”
“因为他们都是坏人。”
“嗯......?”
“....我也想要自由。”他望着你的眼睛清澈如水。
你没有再去问他,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不料他一翻手紧紧抓住了你的。你转过头,看见他的喉结紧张地滚动了一下。
“..呃...。”
莫凡紧紧抿上了唇,仿佛有万千情绪在舌尖汹涌着要从他口中出来,然后他转过身迅速下了窗沿,理了理地铺的被子。
“...不想感冒就早点睡。”
他没有捕捉到你眼底的丝丝失落,你也没有捕捉到他微微泛红的耳尖。夜风吹来了蝉合奏的小夜曲,温柔的,包容的,小心翼翼地保护着。



你们迎来了第四天,早晨小块面包混合着牛奶的香气扑面而来,餐桌上的气氛却一点都不轻松。
“你也不小了,是时候该考虑谈婚论嫁的事宜...”
“等一下,我不...”
“别争了,与我们常年合作的那个商行会有个男孩过来,你们先试着相处一下午吧,也该好好为你的未来着想了。”
你知道,他们一旦说起这种话,就没有了选择的余地,这件事基本就这么定了,无法反驳。
餐厅恢复了平静,楼上却是暗流涌动。

“....你是说,你要走了?”
你无法掩饰失望的心思,再一次开口问他。
“你还要问几遍?警署的人很快就会找到这里。”
莫凡抱着双臂靠在墙角,眼神讳莫如深。
“明早我就走。”
“你打算去哪....?”
“过洋,去北美,或者其他。”他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呆很久。”
居无定所...吗?
无能为力的,名为命运的悲哀渐渐侵袭上你的心头。


那个邻家般的男孩腼腆而又羞涩,若把莫凡比作沉默寡言的猎豹,他就是温柔如斯的绵羊,善于屈从且没有主见。这样的人.....。你还在毫不自知地挑着他的缺点并跟家里的那位比较。他正颇为新鲜地在园内四处环顾着。你忽地瞟到属于你的那扇窗户有个人影看向这边。
——正是莫凡。
他站得那么暴露是干什么!
你一时间慌得手足无措,只好趁身边人转过身背对你时向他打手势。
快—回去—
他不知是看懂了你的手势还是出于别的什么原因,从窗口消失了。
你松了口气,继续回到先前昏昏欲睡的状态,没有注意到远远地从窗边跃下来个人,悄无声息地跟在你们后面。


黄昏的残阳如血一般染红了半片天空,将云朵丝丝缕缕的影子拉得老长,然后,好像就是一会儿的功夫,月亮就开始逐渐明亮起来了,一点微光跳跃着,黑暗笼罩了这片大地。太阳拖着它长长的尾巴走下山去,一小块火光闪烁了出来,好像是太阳在山那边派下的士兵,铿锵有力地向这边进击。
晚餐是一片欢声笑语的,双方家长达成了和谐的约定,正举杯互敬。这样的联姻,当事人自然都做不了主,你同样挂着微笑,举杯。
然后卫兵高举着剑,“砰”地撞开了大门,宣布全镇搜查大盗的行动已经开始。
领头的卫兵一声令下几十人便齐刷刷地包围了你们,亲人抱怨着,你手中的高脚杯碎裂在地板上,鲜红的葡萄酒溅了满地,一如你第一次见到莫凡的模样。
必须去告诉他。
你推脱说欲去卫生间,一名士兵如影随形地站在了门口,你小心翼翼推开了浴室的窗户,夜风依旧温柔地抚摸着楼下石头护栏上的花花草草,一切安静似往昔。你义无反顾地跳了下去,稳稳落在卧室的窗外,守在门口的卫兵听到了动静破门而入跑到了上层窗户边。
要来不及了。
你扶着墙沿,正对着黑暗中回身望来的莫凡,披着满身盈盈的月光冲他大喊:
“快跑!”

你曾经天真的以为自己能摆脱他人的重重阻挠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可最终还是如同那被关在竹笼内的金丝雀一般期期艾艾地望着那渺茫的希望。美好得似乎只能看而不可企及。
你因私自放走罪犯被关入牢狱,但这样无事于补,你知道,他们也知道,一个无知少女因情私放刺客构不成足以威胁性命的大罪,更何况就算你不通知莫凡他们也无法一举抓获,多少次这样的事件都被他逃过去了,这点自知之明警署还是有的。但苦头是免不了的,大概要在这里呆上个十天半个月了。
莫凡从那天逃出后你再也没听到过他的消息,大概已经在奔赴他国的路上了吧。
啊啊,至少你一生中还有这样一件事值得去细细回味。
你仰头从被石墙包围的小窗户望向外面湛蓝的天空。


门外士兵一波波地来,一波波地走,规律而又单调乏味的声音不断地循环、循环,不知怎的,只剩下了一个人,他转过头,三下两下弄断了铁门的锁。
——原来是这样啊
你望着莫凡笑出了声。
“笑什么....”
现在除了你,没人能告诉莫凡他的脸像极了熟透的苹果,你也不打算告诉他,只是安安静静地端坐着,怀揣着小心思等他说下文。
莫凡回头瞥了眼门外。
“你有五分钟的时间。”
“嗯。”
“那......你愿意跟我一起去...”
你看见他紧张地瞟了一下手腕上的小纸条,然后再次开口道:
“....一起去看全世界吗?”
听见他的嗓音,你忍不住想起一切才刚刚开始时的感触,那一阵浅浅的,干燥而又目标明晰的风。



“直到现在,这一切都太过美好,美好的像一支吟游诗人所口口传颂的恋歌,一首歌颂风与自由的歌,而不是我现在确确实实所拥有的东西,直到我透过火车的窗户看见外面碧绿的麦浪和起起伏伏的山峦,苍穹下麻雀上下飞舞试图追逐列车却很快被甩到后头去,以及庞然大物鸣笛的‘呜呜’声,淹没了车厢的杂音,还有,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爱的那个人就靠在我的肩上,他脸庞的温度透过布料接触到我的皮肤,他的手环绕在我的腰际,于是我意识到,我所追求的名为‘自由’的歌谣,就在那个人身上。”
不知何时,莫凡醒了过来,看着你写完最后一个字,画上最后一个标点,然后他轻轻握住你的手,一笔一划有力而坚定地写了下去。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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